关于出轨我自己都没想过,这样大起大落的悲伤经历不经历也罢,在那段时间生活似乎进入一个泥潭,没有光亮没有方向,不知如何驶出去……情敌妻子突然到访北京的天阴阴的,风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拍打着窗棂。我冲杯咖啡,望着杯盘狼藉的餐桌,想着如何打发这老婆不在家的苍凉。晓琴去广西了。行前,她买回牛奶、面包、午餐肉,真空小菜、八宝粥和一冲即食的玉米粥,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她知道她不在家,我是不会开伙的。女人是蜗牛,到哪儿哪儿是家;男人是雄狮,离开女人就是流浪汉。妻不在家,我心里只有挥之不去的无聊。“咚咚咚!”突然门被敲得山响。这哪是敲,是捶,是砸。“谁呀?”我不快地问。趴在门镜上一看,是一个年轻女子。老婆不在家,是不能轻易放女人进门的。“你是不是砸错门了?我家不欠水费、电费、医药费,也不欠农民工的工资。”我隔门说道。“开门,我是张詹俊的妻子。”她气呼呼地说道。“张詹俊?啊,对不起,进来吧,晓琴出差了。”我打开门。张詹俊是晓琴的顶头上司。“我要跟你谈一谈。”她冷冷地说。我老婆不在家,老婆的上司的老婆要和我谈谈,谈什么?她老公是我老婆的领导,我老婆是我的领导,那么她就是我的领导了?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我莫名其妙地把她让进客厅。这位女士黛眉轻颦、身着款式新潮的红色皮衣。她坐在沙发上,还没开口眼泪就下来了,戚戚惨惨,悲悲切切。“您不要伤心,有话慢慢说。”我说。“我被那两个狗男女耍了。吕晓琴,这臭不要脸的女人……”她哭着骂道。“你怎么骂人呢?”我气愤地跳起来。她不会是精神病吧,要不怎么会跑到我家骂我老婆,这不是骑我脖子上拉屎么?她老公别说是副处,就是部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吕晓琴和张詹俊这两个狗男女早就搞到一起了!他们总在一起,我还自欺欺人地想他们可能是工作关系。今天他们单位有人打电话给我……”她瞪着熊猫似的眼睛对我说道。她的话像锤子砸在我的脑袋上,我蒙了。“你不能听风就是雨……”我有气无力地说着,抓起电话打给晓琴。“别打了,他们的手机我都打过了,关机。”晓琴的手机的确关机。我不死心,连拨几遍,她干吗要关机呢?我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前所未有的绝望将我的心彻底覆盖。我之所以35岁才娶妻,怕的就是这种事啊!“会不会有人报复他们,会不会搞错了?”“那人说,11月29日,他们还在和平门附近的一家宾馆开过房。我请人帮忙查了,确有此事,他们是用张詹俊的身份证开的房。”我翻了一下工作日历,那天我去京郊采访,很晚才回来,晓琴没在家。我以为快到年底了,她工作忙,就独自睡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以前屡有发生。我太蠢了,晓琴说要跟张詹俊去广西出差,我要开车送她,她不让,原来这里面有勾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