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里出出进进2004年,我嫁给了老莫,原本以为和同龄人相处,就像鱼遇上了水——自然,舒服。可他给的爱远远不止一缸水的量,几个浪头打下来,鱼也会有淹死的那一天。婚后,老莫擅自帮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沦为了无业游民,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儿子4岁时,我偷偷地逃了出来,身上只装了十来元钱。就在前一晚,因为我抱着儿子和邻居老李多聊了几句,他居然对我大打出手,我浑身落得青一块紫一块,没法子见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常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好好治治这疑心病。可他不干。花了7元钱,我坐汽车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老莫就发疯地四处找我,甚至在电视台登了寻人启事。听母亲说,他在我家门口跪了一夜,说他喜欢我,只是方式用错了,一定改正自己的错误,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保证他已经说了无数次,我的耳根都磨出茧子来了。那一次,我死了心,决不回头。从此,我一个女人家开始浪迹天涯,什么活儿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漂泊的滋味只有自己能够体会。我这一漂,就是八个年头。2011年,我决定再嫁,对象是一个叫刘明的厨师,他小我两岁,但宅心仁厚,胸怀宽阔,是个老实人。说实话,这么些年我从没考虑过再找一个,我觉得,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就不值钱了,他主动追我的时候,我就用这样的理由拒绝了他。他急了,说自己真的不在乎那些事。也许就那么一霎,他着急的样子感动了我,让我一下子触碰到了他的一颗真心。我把离婚协议书邮寄给老莫后,他不肯签字,我听说分居到一定年限,婚姻关系就会自动解除,于是横下一条心,再也不去找他,也就没再回去过,连儿子我都狠心抛下了。我觉得,找刘明这个普通男人过日子,他有手艺,我也勤劳,两人互相尊重,这样的日子我很知足。我再一次怀孕了,呕吐得厉害,呆在刘明老家休养。当时有家餐厅请他当大厨,考虑再三,他决定换过去做,因为那里开的薪水高,算是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多准备点奶粉钱。年底前,刘明表弟从武汉回来,忍不住过来耳语几句:“嫂子,有空多关心关心哥,他一个人在外,得盯紧点啊。”听出其中有端倪,我哪里还坐得住,逼问了刘明表弟一番,他才支支吾吾地、为难地说了一句:“好像老板娘对表哥挺有意思的……”话未落音,我转身夺门而出,挺着大肚子跑到武汉。推开房门,我发现床上、衣柜里、沙发上全是女人的衣服,口红、眉笔、粉扑堆了一桌子。没想到刘明那么老实巴交的男人,也学着别人乱来,我当场捂面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冷静下来后,我决定闯过去探个究竟。餐厅在汉口最繁华的地段,门面不算大,装修还过得去。进店后,我直接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桌子菜,等菜上齐,我叫来服务员,指着汤罐子说:“里面有只死苍蝇,把你们老板娘叫过来!”服务员朝我隆起的肚子上盯了一眼,神色慌张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