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标准,我先后经历过三次一夜情,第一次是在大学时跟女友出去旅游,两人共处一室三天,最终完壁归赵,学生时代的情感不够成熟,所以不谈也罢;第二次是我在上海工作半年时,和同事一起去迪厅,遇到个女孩邀我跟她对着跳,后来又让我请她喝啤酒,最后她说晚上不想回家了,就到了我的住处。洗过澡后,她就坦然的睡到了我的床上,而我只是搂着她什么也没有做,虽然生理上有强烈的渴望,但还是忍住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已经走了,桌上摆着为我准备的早点。如今早已记不清她的容貌了,只记得她内裤上那只可爱的小熊……也许这第二次算不上一夜情,现在已很少回想起这件事了。
但第三次经历却让我终生难忘……
我在高中时认了班里一个同学做妹妹(我们那时侯兴这个)。她叫慧,当时大家都喜欢叫她小不点,因为她长的娇小玲珑,十分可爱,为人也善良真诚。与我一样,她特喜欢读金庸的《射雕》,以至连说话都喜欢模仿黄蓉的口气,她那副机灵可爱的样子,还真与黄蓉颇为神似。为了讨妹妹的欢心,我就经常假扮欧阳克——故作潇洒的摇着纸扇,殷勤地对她说:“姑娘好轻功~!”每每这时,都会逗出她灿烂的笑容和清脆的笑声,后来她遇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都喜欢找我聊,我们一直以“愚兄”和“贤妹”互称。高中毕业后,她只考取了一所大专,我们之间偶有书信往来,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她在大专毕业后去了大连打工,互相的联系就更少了,只是知道她仍旧单身一人。
大学毕业后不久,我辞掉了刚到手的教师的工作,只身来到了上海,并很幸运的进入一家刚成立的外企工作,待遇很是优厚。一年后的某一天,忽然接到慧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它,我意识到她肯定有事情发生了。再三追问下,她终于告诉我——她所在的公司解体了,老板欠了她几个月的工资也无处追讨,她自己又不知得了什么病,经常肚子疼,医生怀疑她有肿瘤,让她做全面的检查。可偏偏不富裕的家里又刚为他哥哥的婚事破费了不少,这一切压力让她感到了绝望,她在恍惚间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赶紧安慰慧,劝她勇敢克服这一时的困难。幸好我手头当时有些余钱,问知了她的帐号后,立即汇了3000元钱过去,并叮嘱她赶紧做全面检查,如果真是大病,我们再共同想办法酬钱。两天后,电话里传来她快乐的声音:“愚兄,大夫说我没有什么病!根本没有什么瘤!”我听了也十分高兴“太好了!太好了!!你个小坏蛋儿,都快把我急死了……电话那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传来她低低略带沙哑的声音:“……兄,……好想你……
不久,在她的坚持下,3000元又汇回给我了。
春节快到了,我决定在回家的途中先去大连看看慧,她知道后非常高兴。在大连车站,我们见面了,虽然多年没见了,我们彼此变化都不大,慧的脸上还是那俏皮的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睛依旧闪着纯真的光彩。寒暄几句后,慧接我去了她的住处——她跟别人和租的一居室,同住的女孩已经提前回家过年去了。
聊了些工作和房子的闲事之后,我们忽然都没了话题,场面有些尴尬。五年多的时间使我们有了太多不同的经历,互相在说话时缺少了当初的自在随意,多了些客套死板,难道真的有了隔阂?不经意的一回头,我发现在橱柜上放着一吧纸扇,高中时的回忆一下子涌进脑海,我伸手打开扇子横在胸前,回身含情默默说出那句台词:“姑娘好轻功~!”,一如原先那般故做潇洒状。慧笑了,还是那么灿烂那么动听。随后的感觉象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我两又无拘无束起来,在做饭时也忍不住打打闹闹,相互贬低对方的厨艺是如何的不入流,气氛十分的欢快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