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弈天的生日,他撇下我和几个朋友去他同学安林的酒吧喝酒。夜深人静,我被电话吵醒,安林告诉我说弈天又喝醉了,正在那里耍酒疯,要我过去接他回家。我赶到酒吧包间里,看见弈天光着上身,满脸通红,狠狠地捏着一服务员的下巴,正要强迫她喝下杯里的酒。那个女孩吓坏了,紧闭着嘴,拼命挣扎。
我忍着气,急急地走上前去,夺下他的杯子,劝他回家的话还不曾出口,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我狼狈地逃了出去,蹲在走廊的角落里失声痛哭。就在我眼泪鼻涕一大把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捏着一包纸巾……
就这样,我认识了青泉,他是那里的调酒师。高高的,瘦瘦的,是一个性格温顺的男孩,青泉叫我“月姐”。因为寂寞,慢慢地,我喜欢上了去安林的酒吧,喜欢看青泉调酒的动作,娴熟而又洒脱。
在没有客人的空隙,青泉会为我调一杯“红粉佳人”,轻轻地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放在我桌上,再轻轻地坐下来,陪我聊天。
我知道了青泉的身世。他比我小5岁,家在广元,是养父母带大的。高二那年,养父母双双病逝,只留下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青泉辍学了,两年前,同学引荐他来成都学会了调酒,打工供妹妹读书。
老公外边的女人逼宫
弈天的父母是八十年代最早经商的个体户,做过很多生意,赚了些钱,置有多处房产和商铺。弈天是他们人到中年才得的儿子,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贯的迁就从而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恶习。我新婚时就在弈天的软硬兼施下买断了工龄,那时年轻,总以为找了个富有的婆家就有了后半生的保障,根本没有想事情会变现在这样子,在他们家里已无我的地位。弈天常常夜不归宿,就连女儿,也是住在他们父母那边,他们宁愿交给保姆也不让我自己带。
日子在慢慢地流走,我独守着空房,早就没有了花钱购物的兴趣,也厌倦了打牌,但我的空虚和寂寞却在无边际地蔓延。在迷茫和彷徨中,我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唯一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安林酒吧。
青泉常常劝我重新去找份工作做,他说,不为了钱也得为给自己一个更大的生活圈子。而我总是在回家后就失去了找工作的冲动。
不久,我在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个女子,狂妄而嚣张,居然是请我让位的!说是已经怀上了弈天的骨肉,并且通过B超检查,是个男孩。虽然明明知道弈天常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我还是气得浑身发抖。我哭泣着去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许多酒,留在脑海里最后一丝记忆是趴在了桌上,耳边依稀传来“月姐”的呼唤……
婚外恋才开始就没了
半夜醒来,头痛欲裂,我睁开眼睛,看见昏黄的灯光下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青泉正趴在床边,身上还穿着酒吧里的那身衣服。我记起了发生的一切,想着前尘旧事,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青泉惊醒了,站了起来,急得不知所措,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不知道怎么安慰我,那局促不安的样子让我好一阵心痛。我想着丈夫的背叛,想着痛苦的婚姻,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给心灵一个出气口,我坚持让他上了床,那一夜,青泉从男孩变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