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的打卡制度很严,我常常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往公司赶,有时就在小吃摊上买两根油条和一袋豆浆,带进办公室。一天,我意外地在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他给我买的
汉堡包,还有一张纸条,只有十几个字:吃这个吧,比较卫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抬头,看到他正温柔地凝视着我。
我报之一笑,然后埋头,认认真真地吃完了那个汉堡包。办公室里的十多个人,没有谁留意到我们这种交流与默契。我知道他有家室,我也不想成为“第三者”,但这隐秘的游戏让我觉得刺激。然而我还是不自信的,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做下一个动作。
机会还是来了。不久,我要为一个新产品做一份广告企划案,我一时找不到感觉,工作进展缓慢。开会时老总猛糗了我一通。散会后,我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在走廊上,他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一个老哥们,做策划案的高手,你可以找他帮帮忙。”我欣喜地接过名片,连连道谢。
一周后,我做出的策划案得到了老总的褒奖。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接到方立的电话:
“你在哪里,难道不请我吃顿饭吗?”当时我都快到家了,却说:“我刚出公司,想请你吃饭的,怕你不肯赏脸。”“女士请吃饭,拒绝才傻冒呢!”
他话里有些轻佻的意味,我却觉得很受用。我们约好了时间和地点。然后我冲进了一家服装店,花一个月的薪水买了一套时装。在路上,我问自己,你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我到那里时,他已经在等我了。他恭维我漂亮,以前有人这么说,我会觉得刺耳。但这话从他嘴里蹦出来,我却觉得舒服。
我举起杯说:“谢谢你的帮助和关照。”他淡然一笑:“以后我们之间不要再说这样客气的话了,好吗?”他的表情和这句话,都让我想入非非。
那顿饭我们吃得非常愉快。从酒楼出来时,我们都有些醉意。他坚持要送我回家。路上我们没再说一句话,沉默中弥漫着令人心迷意乱的气息。到我家楼下,他有些窘迫地说:“我送你上去吧!”
我没敢看他,我知道让他上去会发生什么,但我内心潜伏的欲望此刻已熊熊燃烧起来。我轻轻地点头,方立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我刚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方立就火山爆发似地用力抱住了我。方立的手忙脚乱告诉我,他的欲望似乎已压抑了很久。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失败了。
他一脸尴尬,点燃了一支烟,自我解嘲说:“我是第一次偷情,所以有些紧张!”但从那张脸上,我却读到了一些更复杂的东西。我说:“不止这么简单吧,你一定有什么事吧?”他有些不自然地说笑着:“别乱想了,酝酿一下情绪,继续战斗!”说着,他的手和嘴又不老实起来了,我配合着他。这一次,他做得很出色。
B、我在幸福和痛苦交织的情绪中,继续和方立在一起,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两个小时后,他要回家。我说:“这么晚了,就住这里吧。”他说:“不行,我不想对妻子撒谎。”我冷笑:“你们男人真虚伪,不累吗?要做好丈夫,干嘛还与我不清不白的?”
方立从背后轻拥着我说:“请你体谅我,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所以我们就在一起,这才是重要的。”我觉得方立的话很荒谬,但又找不出驳斥他的理由。方立走后,我心如刀绞。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实在是一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
有了那一夜,我和方立就一发不可收拾。但不久,我就发觉我们的关系有些不对劲。
他几乎是很有规律地与我幽会,大概每周两次。地点是我家。每次一进屋,他就直奔主题,就是为了和我做爱,完事后什么都没说。一个小时后,匆匆地离去。温情的话说得越来越少。还有,我发现他对我的身体也有某种隐藏得很深的抵触情绪。每次亲热,都是在黑暗中完成的。这击中了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