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转眼到了次年夏天,洪明把两个念初中的儿子从老家接过来与我们同住,我边养病,边照顾他们父子三人的日常起居。那两个小家伙很懂事,当着我的面儿,从来不提“妈妈”二字,谈论或商量家事也会尽量避开我,我想这样也好,至少孩子们在乎我的感受,愿意与我和平相处,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这些年,我受尽了常人一生都不可能受过的苦。”一开始我并不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直到听完她全部的讲述……
黑色十月
2003年,我19岁,风华正茂。情感口述从X市一家三星级宾馆辞职后,进了洪明开的私人招待所做前台领班。招待所做餐饮兼带住宿,规模不大也不小。
在招待所里,不少男孩子想取悦我,洪明的侄子洪伟就是其中一个,可他哪里明白,我根本不喜欢同龄的小男孩,独独钟情于成熟的男人,如他叔叔洪明那般,只可惜洪明已有妻有子,我的机会几乎为零。
快40岁的洪明在生意场上拼杀多年,像我这般怀春少女的心事,他琢磨得一清二楚,讨女人欢心就像生存的技巧,被他运用得淋漓尽致,他很轻易地就俘虏了我的人,我的心。
不久,我对他叔叔投怀送抱的流言蜚语传进洪伟的耳朵,他显然怀恨在心,转身就跑到婶婶那里参了一本,一天夜里,我正躲在洪明的胸膛里享受温存,他的老婆刘芹一脚蹬开了并不结实的房门,我倏地坐正,正巧和她欲要杀人的眼神短兵相接,虽然那女人没有动手,可我感觉有千万把尖刀刺进了心窝。在火山还未爆发前,洪明迅速地把刘芹扯出了房间。
东窗事发后,我没脸再呆下去,只得辞了工。情感口述才几天工夫,洪明说刘芹叫我重新回去上班,看在我年轻不懂事,可还聪明,能挑起招待所大梁的份儿上,她同意原谅我。
折回去正好是在晌午时分,餐厅里门庭若市,几桌筵席同时进行着,我拣了个空地儿站住,只见刘芹从楼梯上走下来,威严得像皇后一般,手里端着一只长方形的铁饭盒。情感口述“嫂子……”我战战兢兢地叫着,手心渗出密密匝匝的汗,生怕说错了话。就在这时,刘芹将手中的铁饭盒朝我头顶的方向用力一扬,一柱黄色的液体从半空中泼洒散开,顿时一片“嗞”声四起,我的背心、外套、棉布衬衣,瞬间焦灼、腐蚀,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而我的脸上是一阵钻心的剧痛,如地面开裂、指甲拔出一般,我捂着脸倒在地上,耳边满是人群的尖叫,混乱一片……
等意识稍微清醒时,我已经躺在救护车里,模模糊糊地捕捉到洪明的影子,他的嘴一张一合,“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忍辱负重
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我好像沉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当被告知三级重度烧伤、刚完成全身植皮手术时,我死也不敢要来一面镜子看自己。刘芹那天泼的是硫酸,在动手之前,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吞了两瓶安眠药,事后也被送进医院洗了胃。洪明握着我的手,叫我千万别报警,他说如果警察把招待所封了,就没钱替我治病了。我听信了他的话,没有立案起诉对我下此毒手的刘芹。
出院后,洪明将我接到家中疗养,所有的镜子几乎全被撤走,他的良苦用心只为了让我安心养伤。而此时此刻,刘芹早已逃之夭夭,去了深圳避难。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掏出一面小镜子来,定睛的刹那间,我火速闭上了眼,热泪汩汩而出,心里反复默念说:“那个丑陋无比的女人不是我!”可洪明从不忘记夸我美,“等再做一次手术,你就可以恢复到原样的80%了,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口述性经历”对这个不离不弃的男人,我心怀感激,甚至愿意终身相许。
转眼到了次年夏天,洪明把两个念初中的儿子从老家接过来与我们同住,我边养病,边照顾他们父子三人的日常起居。那两个小家伙很懂事,当着我的面儿,从来不提“妈妈”二字,谈论或商量家事也会尽量避开我,我想这样也好,至少孩子们在乎我的感受,愿意与我和平相处,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第二次手术不太成功,如果说身上的疤痕还能以衣遮蔽,脸上的伤就不得不暴露在人前了,沟壑层叠的皮肤扭皱成一堆,别说男人,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洪明几乎隔天就在外过夜,跟酒吧里的舞女、休闲店的三陪小姐寻欢作乐,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未间断过。他很少跟我同床,不想碰我,我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