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人们普遍关心的两大热门话题是控制体重和提高性生活质量,许多人常常为此而烦恼。这两方面的文章比比皆是,多如牛毛,但却很少把它们联系起来考虑,现探究一下二者之间的内在联系。减肥及保持体态的苗条修长以符合社会对女性形象和角色的要求,并容易得到男子的青睐。保持体形追求美感本是好事,但许多人决未想到凡事都有个界限,做过了头就会影响健康,有的女青年竟然因过度减肥患上神经性厌食症,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一位女高中生就因为有人说她丰满而开始盲目减肥,没过几个月体重是下来了,人却虚弱得连体育课都上不了了,而且闭经带来的心理打击简直让她失去自信。虽然顽强的她总算迈进大学门口,但父母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除了偷偷流泪又有什么办法呢?这真是何苦呢!人们对神经性厌食症的认识已超过100多年,该病在过去20年中有了明显增多,这一方面是实际发病率的增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诊断水平的提高,使过去漏诊和误诊的病人得到明确诊断。这种饮食障碍的早期诊断和治疗可以使死亡率由10%-15%降至0%-5%。神经性厌食症是一种厌恶食物及害怕身体发胖超重所造成的涉及躯体、情绪和行为改变的复杂症状。她们视食物为可怕的敌人,于是尽量避免进食,自己制造饥饿,发疯似地锻炼,总是阅读和收集食谱,热衷于烹调。虽然没有任何人对这种疾患具有免疫力,但它多见于青春期女性,男女发病之比为1∶9。她们多来自中上层社会的家庭,家里往往由女性所主宰,女儿多、儿子少,双亲年龄较大。虽然父母认为家庭稳定和幸福,但实际上隐藏着紧张和婚姻冲突,或家属中具有情感障碍历史或酗酒史。她们往往自信能控制生活,脱离社会,十分内向,她们竭力成为一个尽善尽美主义者。她们从小就是“模范”儿童,对体象具有曲解,把体重限定在过低的目标上,尽管已经十分消瘦仍不满足,厌食往往刺激她们的身材过度增长,又瘦又高。许多女性并不一定是厌食症,但具有亚临床饮食障碍,她们就像厌食症一样把精力过分集中在体重上,结果也会过度刺激身体长高,也会出现厌食症常见的月经不调,只是较少发生闭经。过去认为厌食症是患者反抗她们主观上所不能接受的性冲动和性感受的一种防卫机制,然而最近认识到饮食障碍更多地来自社会观念(强调消瘦为美和健康)对比较脆弱的个体的影响。性特征的变化,如青春发动期后身体迅速女性化可以激发女孩的性顾虑和无意识的性畏惧(她们并不一定承认这一点),特别是乳房的发育、月经初潮和与异性接触后的性感受,这些可能成为青年女性生活中的重大心理危机,人们大约在20多年前就观察到神经性厌食者的性厌恶,因为抑制性性教育使她们深信性是坏事,贞洁是女性崇高的美德和最大的本钱,性表达是令人可畏的事,这些混乱的错误认识使她们害怕成为性成熟的人。和正常同龄人相比,拒绝性行为的神经性厌食者表现出性心理不成熟,这与她们患病前的人格和心理发育不成熟有关。她们对女性生殖器的解剖、月经生理、生育与避孕、性知识等了解得极少,她们也从不阅读与生殖和性有关的书籍和材料,从不在镜子中观看自己的裸体,讨论性问题时十分勉强和困难。她们不喜欢日益隆起的乳房,厌恶月经,厌恶生殖器,害怕妊娠,尤其是周围男性对她们日益女性化的体形的评头品足更激发了她们的紧张与不适,甚至对此感到十分畏惧,于是她们拚命抑制性感受,回避性接触机会,往往对性冲动产生严重的阻抗和自责。厌食成了她们对抗性冲动和性感受的一种自卫机制,企图以此维持青春期之前的稳定平静的生活;也有些妇女具有创伤性性经历,她们往往以此作为一种防卫措施,认为过度消瘦可以增强所谓的安全感。她们往往过于消瘦并伴有闭经,体重剧减带来的这种生物学退行性变化已诱发生殖内分泌和激素水平的紊乱。与性功能表现最有关系的莫过于垂体促性腺激素和性激素的降低,它与绝经期妇女外周雌激素下降后出现的垂体促性腺激素水平均升高相反,所以神经性厌食症的生殖内分泌异常的特点是下丘脑性性腺功能低下,相关激素的水平均低下。若为男性则可见血清睾酮水平的下降。